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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黄】假如爱有天意 上

特种兵叶X特种兵黄

BE慎入

OOC 人设略崩 一个不话唠的小古板黄

有原创人物

特种兵以及军营相关描写有参考,大部分都是胡说八道,请勿较真

 

1.

阿简才十五岁就开始工作了,他的第一份工作是照顾一个瘫痪的中年男人,工资刚好够他过活。叶修一开始并不愿意留他下来工作,阿简记得他和轮椅一起沉默在窗前,窗外盘旋过一只苍鹰,他的眼神平静无波,可阿简却懂了。

 

“即使最好的岁月过了,我还可以飞得动。”阿简说。

 

就这样,阿简留了下来。他并不觉得辛苦,叶叔叔很安静,远离市区的大院外种了棵梧桐,每到秋天阿简就捡来梧桐叶做成漂亮的叶贴画,一个季度就做了厚厚一本,叶修把看叶贴画当成一种闲趣,两个人相处得倒也和谐。

 

叶修的生活习惯很好,唯有一点让阿简头疼不已——叶修爱抽烟。这原本不是一件多值得上心的事,男人抽烟再平常不过,可叶叔叔不一样,阿简想,大不一样。叶修年纪不大,也才四十几的光景,可头发却全白了,如果不是他的背脊还挺得像白杨一样直,恐怕背影就像得了帕金森的年迈老人。

 

一开始看到叶修抽烟时阿简的眉头皱得很紧,只是隔着烟雾的叶修的表情让阿简不忍心去阻止。他的童年没有水族馆也没有遥控汽车,只有爸爸口中的那一个个童话故事,那划亮火柴后看到奶奶的可怜小女孩的表情,就像眼前的叶叔叔一样吧。

 

2.

深秋的某一天,掉光了的梧桐树也有了点肃杀的意味。叶修依然坐在窗前,看着远处树林里的那片高树,偶尔秋风从窗前过,带起了几丝银发,银衬着金黄与红,意外显得灿烂。阿简从背后给叶修披了件大衣,叶修像是刚从梦中惊醒,那片高树还映在他的眼底,“推我出去走走吧。”他说。

 

阿简推着叶修走进那片树林,深秋的阳光带着安详的气息,天空更加高远得遥不可及。

 

叶修又点起了烟,阿简觉得他是又开始回忆某个丢失在岁月长河里的故人,酒醉了凡人,烟醉了他。

 

“如果我有孩子,也该跟你一般大了。”烟刚刚升起,还带着明显的正在变化的线条,薄得遮不住什么,像想公布于天下的欲盖弥彰。

 

阿简没有出声,像当初听爸爸讲故事时一样,他总是知道,无论爸爸沉默多久,故事总会有下文,也总会讲到结束。

 

“可是我并没有娶妻,以后,也不会有。”

 

阿简拂开落在长椅上的叶子,轻轻地坐下。

 

“那年也是这个季节,考不上大学的我只能选择去服役,凭着蛮力和那一点点小聪明当了个小排长,说实话我别的毛病没有,就是爱抽烟。军营里不许抽烟,我就深更半夜的躲在地下室里抽,抽了大半年都没人发现,直到那一次,被个鬼机灵发现了。”

 

叶修说最后一句话时带着一种近似惬意的笑,烟已经淡得看不清,那笑清晰得让阿简心头一跳,阿简仓皇地紧了紧大衣,再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。

 

“鬼机灵个子小得像豆芽一样,迷彩服松松地笼在他身上,特别像孩子。我抽出一根烟往他跟前一递‘小豆芽,来一根不?’,他当时的表情忒严肃,吐出的话却结巴得像吞了青蛙,‘你......你这是无视......无视组织纪律......’,我没忍住大笑起来,这一笑可坏菜了,值班的士兵听见声朝地下室跑来,我连忙捂住小豆芽嘴巴把他拖到大白菜堆后面,值班的用手电扫了两遍没看见人,以为是老鼠搞鬼就走了,嘿,别觉得扯,那地下室隔音好,笑声传出去就像老鼠叫。当我放开小豆芽时他的脸红得就像猴儿屁股,当时我就留心上了,觉得他比文工团里的文艺女兵还好看,傻呆呆的就像小媳妇。”

 

阿简听得心惊肉跳,虽然他只是个半大孩子,但叶叔叔这满溢的爱恋口吻哪里像怀念寻常战友的样子,他有种有什么即将跳脱而出的预感,他张了张口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。

 

“阿简,你有没有这种经历,当你注意一个人的时候,觉得满世界都能看到他。”而后叶修又略带歉意地笑了笑,“瞧我,你的生活里除了你爸爸就只有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吧。”

 

“嗯......满世界都能看到他,越野训练时掉队的是他,射击训练时枪子全没在靶上的也是他,踢正步把自己绊倒的也是他。我就纳闷了,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个有意思的人呢,就像那个谁?啊,对!对!《三毛从军记》里的那个三毛,整个排的人我都顾不着了,装模作样地对他吹胡子瞪眼了半天,那傻豆芽还不知道我是吓唬他呢,梗着脖子就当着全排的面把我在地下室抽烟的事抖出来了,把我给气的,喝口水都嫌噎得慌。咳!咳!”

 

叶修被烟呛住了,阿简连忙上前帮他顺气,被他轻轻拂了去。

 

“不打紧。”一小截烟灰掉了下去,烟雾颤了颤,继续直悠悠地飘着。

 

“后来我的排长职务就被罢免了,就觉得他特别拧巴特别可恨,往他水壶里放毛毛虫,朝他被子里塞豆子,多幼稚的事我都做过,他心里明白是我在捣鬼,就是死咽下气不出声。终于有一天他憋不住了,说小叶咱能不这么处不?我又好气又好笑,就逮着机会膈应他呢,顺口就回过去了,咱不这么处怎么处?处对象?这话一出我们全愣住了,拧个脑袋谁都不敢看谁,我心一横就豁出去了,往他脸颊一亲恶声恶气地说,我还就跟你处上了!他又脸红了,憋了半天一个字没憋出来,直接撒丫子跑了,那晚他没回营里,朝着大山唱了一夜‘日落西山红霞飞’,第二天就跟鬼附身了一样,看我的眼神特别坦荡,逮个没人的时候就把我摁墙上给亲了。”

 

    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,残阳如血,红枫遍地,阿简推着叶修沿着落叶铺成的小路走在回程路上,烟头已被细细踩灭。

 

3.

 

自那天以后叶修便再也没有提起那之后的事,阿简深谙事理,若不是叶叔叔想继续倾诉于他,就万万不可去触及他的伤心事。

 

 很久火红便被雪白覆盖,远处的树林承受了太多来自雪的压力,许多细长的枝桠会在半夜突然被折断,积雪扑簌簌的落了一地。大院离市区太远没有通暖气,大堂里还留着早年没有拆掉的中不中洋不洋的壁炉,阿简起了个大早,给叶修准备好早餐就裹紧棉衣带好麻绳去到小树林里捡树枝回来烧。

 

“阿简!阿简!”

 

叶修今天起得早,醒来之后没有看到阿简,回音让空旷的大院更显荒凉,比那片漫无边际的白还要清冷凄寒。叶修撑起上身,把床边留声机的唱针放下来,胶片开始快速旋转,房间里响起《So Long, Farewell》的欢快旋律,可孩子们清亮的声音并没有让叶修好受一些,他看到台历上的红圈离准时到来的今天越来越近,嘴唇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线。

 

阿简回来时听到叶修房间里传出的音乐声吓了一跳,放下树枝就连忙赶了进去,他的头上还留着没有拂下来的雪粒子,碰到骤然温暖的空气都融成了水珠挂在头发上,冻得阿简打了个颤。

 

“对不起!叶叔叔!“

 

阿简喘着粗气向叶修道歉,上前将叶修抱到轮椅上。

 

“我去树林捡树枝了,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的,没想到雪那么深,走得慢了点。”

 

阿简并不怕叶修,叶叔叔在他眼里并不像平常雇主那样刻板而吝啬,他只是一个被往事压得未老先衰的中年老人,他深刻的明白叶修需要自己,他是他在这远离人群的大院里唯一可以说话,感知自己存在感的人。

 

叶修什么话也没有说,只是轻轻摆了摆手,继续专注地听着那欢快的歌曲。窗外的雪渐渐下得越来越大,落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留声机里蓦地发出刺耳的杂音,阿简凝神一看,发现胶片早已碎成几片,只是用胶带勉强的粘了起来,在唱针划过胶带时便会发出杂音,在被寂静包围的大院里显得异常突兀,阿简眼眶一热,一大滴眼泪就砸在了地上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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